山风为岚

【ao3看文】I Know My Name (It's All I Know For Sure)

 这篇文里托尼和彼得是亲父子。彼得小时候被绑走,忘记了身世,只记得自己的真名叫彼得,一直想着要找回亲生父母。后来,彼得在网络上看到了托尼,感到非常熟悉,但是不敢确定托尼就是他的亲生父亲,直到托尼来到他所在的学校演讲。

  原文如下——

  一位老师站在前面,走上台阶走向舞台。他敲了敲讲台上的麦克风说,“安静,安静。所有人安静。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演讲嘉宾,向大家介绍一个新项目,这个项目为高科技行业的高中生提供了机会。我真的很想做个介绍,但是我们时间不够,我不认为我能为我们的客人做好介绍。请大家欢迎托尼·斯塔克,也就是钢铁侠。"


当老师走下讲台,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灯光下时,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。


彼得的呼吸卡在喉咙里,他的胸口越来越紧,令人不舒服,就像一个巨大的怪物突然抓住他的胸部,挤压,挤压,挤压出他所有的空气。不不不不。


“彼得?”奈德低声说道,眼里充满担忧。"老兄,深呼吸什么的,你看起来要晕过去了。"彼得的手抓着扶手,指关节发白。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盯着灯光昏暗的礼堂前面的平台…看着那个站在那里揉着自己胸口的男人,好像他也不能呼吸了。


“老兄,说话啊,不然我就去找老师了。”彼得的目光瞥向奈德,但奈德看到他的朋友脸色苍白,不禁皱起眉头。“什么事?你看起来像见了鬼一样。”


彼得让他的目光回到讲台上。他见过鬼,是吗?那是托尼·斯塔克……那是他在电视上见过的人。彼得认为那个人可能是他的父亲。他离得太远了,看不到他的眼睛…看不到他们是否带着幽默和嬉戏跳舞。当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时,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人肩膀的紧张和姿势。就像在电视上一样,他把一个伟大的人格投射到满是学生的礼堂里……他的存在占据了整个空间,这让彼得觉得不对劲。他父亲的声音柔和而令人放心,不生硬,尖锐而响亮,就像他拥有这个地方。他自信得让彼得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了。


奈德凑过来,在彼得耳边低语。“老兄,我要去找老师。你脸色苍白。”


彼得伸手抓住奈德的手腕,他正要站起来,奈德停了下来。“就是他,”彼得小声说。


“谁?”


彼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,但当舞台上的人做了同样的事情,再次清了清喉咙,好像喉咙很紧。他的巨大的存在动摇了一会儿…就像他已经失去了他在说什么的视线,但后来他的手再次下降到讲台上,他拿起一个设备,点击它,一个巨大的蓝色全息图出现在他身后。他的存在再次充满了房间,学生们围着他听着每一句话。


“就是他,就是他,”彼得低声说,声音颤抖。“是他。奈德,那是,那是,那是他。”


“对,那是托尼·斯塔克。老兄,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大的粉丝。”奈德向他狡黠一笑,彼得摇摇头。


“奈德,那是我的……那是我爸爸。”


奈德呆住了,就像他在一个突然暂停的电子游戏里。然后他睁大了眼睛,看着彼得,然后看向礼堂前部的舞台。他似乎在听斯塔克先生说的话,托尼·斯塔克我说了一会儿,然后他回头看着彼得问道:“你确定吗?”


彼得点点头,双手和身体在颤抖。


“你真的确定?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这是真的吗?所有的赌注都取消了?红色警报?”


彼得紧闭着嘴,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来,或者说不会放声大哭。他脸上的表情和颤抖足以让奈德相信他。奈德一直相信他,彼得也一直很感激他。为了奈德对他的信任,他会做奈德想要的任何事。


“好的,”奈德低声道。“好,我们明白了。我们会解决的。我们会…我们会,什么…你想做什么?你想看看演示结束后我们能不能抓住他吗?你要我替你跟他谈?”


彼得点点头,然后摇摇头。“我会——”该死的为什么他的手抖得这么厉害?!“我会做到的。就……就跟我在一起?”


奈德点点头。


彼得试图去注意讲台上的那个人(他的父亲,他的灵魂伴侣)在说什么,但是他做不到。他的思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快,让他陷入了怀疑和恐惧。如果他不要我了呢?梅和本说我父母不想要我了。如果我只是个负担呢?斯塔克先生在我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孩子了。如果我错了呢?如果我不是彼得呢?如果我只是本…本·帕克呢?如果-


奈德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,把他从思绪中惊醒。


“停下,”奈德温和地说。奈德把手放在彼得的手腕上,彼得试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呼吸上。我是彼得。我知道我的名字叫彼得。即使他只知道这些,那也是他必须坚持的……那也是奈德此刻借给他的力量,因为奈德的声音很平静,他的手也不像彼得那样颤抖。彼得彼得彼得。我是彼得。奈德来了。我能做到,不是吗?


彼得不知道演示是长是短。他觉得时间很长,但他知道课表已经调整过了,每天可以多给他们35分钟。10分钟进入礼堂,5分钟进入当天的最后一堂课。不管怎样,现在一切似乎都结束了,斯塔克先生在讲台上整理论文,学生们一排排站起来,拿起他们的书包。这么多人的重量,学生们不耐烦地等着从礼堂的两个出口出去时的那么大的动静……简直让人受不了。彼得和奈德从靠近后排的一排座位上站起来,走到一堵墙边,贴着墙等着。


“如果他,如果,如果他在我们到达那里之前就离开了怎么办?”彼得问,声音颤抖。


“那我就做点傻事,比如把所有人推开,擒抱他。”奈德道。彼得知道他在试着搞笑,像往常一样减轻他的情绪,但彼得太紧张了,现在帮不了他。"试着呼吸,你看起来还是会昏过去什么的。"


彼得吸了一口气,屏住呼吸。


“老兄,”奈德畏缩地说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在这里杀了我。”


当最后几名学生被推出礼堂时,他呼出了一口气,除了斯塔克先生,这个空间充满了寂静和沉默,现在他正走下舞台,沿着过道走向一个出口。彼得呆呆地站在那里。奈德走向史塔克先生,挡在他和他要去的出口之间,让他大吃一惊。彼得惊恐而又着迷地看着史塔克先生的脸色从恼怒转为顺从。


“怎么了,要签名还是要自拍什么的?”


“没有,先生,”奈德道。


“那么我需要你移动一下,这样我才能离开这里。一小时后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。”


“有人需要先和你谈谈。”奈德向彼得示意,彼得的脚似乎未经他允许就动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背着他走向奈德和史塔克先生。朝向他的父亲…他的灵魂伴侣。


“就听他说完一分钟,”奈德说,然后退后一步。突然,彼得发现自己受到了一个冷眼,这个冷眼是说斯塔克先生宁愿坐在他的汽车里,朝着他的会议疾驰而去。


“我,呃……”彼得低头看着地板。他不能这么做。他不能。就像当他告诉别人他被绑架时一样,这一次斯塔克先生会嘲笑他,告诉他他没有被绑架,他被卖了,或者送人了,或者被扔给了本和梅。


“继续,”奈德从背后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。彼得实际上向前跌跌撞撞了一下。他咽下了喉咙里的硬块,突然发现嘴里发干。


“我知道我叫彼得,”他说,声音平静。史塔克先生没有回应,彼得也没有抬头看他。他无法忍受看到那种冷酷的仇恨的眼神,他知道在他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之后,他的父亲会对他敢于和他说话…就像他是垃圾一样。“他们呃,他们,他们,他们说我叫本,但我知道那其实是彼得。我呃,我记得一些事情……我-它们和他们告诉我的不一样。”开始说话很难,但现在彼得发现很难停下来。他的大脑工作速度比他的嘴可以形成单词,让他结结巴巴地说,觉得自己很愚蠢。


彼得抬头看着斯塔克先生。他脸上有怒气。他看起来像是想扇他一巴掌,或者摇摇他,或者偷偷溜走。彼得希望他的嘴能快点跟上他的思路,这样他就能在史塔克先生离开前把这一切都讲完。至少彼得会知道他已经大声说出来了。他告诉过奈德一些事情,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。“我——我——我——有一首歌我记得。我不——我记不起歌词了,它们已经不在了,但我记得旋律。”然后,因为他需要一分钟让他的头脑慢下来,让他的嘴跟上,彼得开始哼他小时候总是唱的摇篮曲。“啦啦咚,啦啦咚,啦啦咚。有一只毛绒斑马,一只毛绒斑马,是的,还有很多水。喜欢,很多。就像有一个,一个,一个,一个门廊的东西…你可以永远看到水。很多很多很多的水。”彼得喘着粗气,说出的话生硬而颤抖,在他的思想结束之前就中断了。“很多水,”他重复道。“还有一辆赛车……一辆红色的。一辆红色赛车。你,你,你,你会让我——”彼得深深吸了口气,胸口感觉越来越紧。他偶然抬头看了一眼斯塔克先生,发现他的脸变得苍白。他一动不动地站着,冻僵了。他看起来…疲惫不堪。这不是那个让整个礼堂充满喧闹的人。不是那个温柔的眼睛,那个在晚上给他唱歌,给他盖被子,让他在他的红色赛车上工作时递给他工具的男人。这个人的眼里全是恐慌、悲伤、震惊、焦虑和恐惧。


"他只需要一分钟,史塔克先生。"奈德的声音从彼得身后传来,史塔克先生的目光不情愿地迎上奈德的目光,像是他不想把视线从眼前颤抖的男孩身上移开。他失踪的儿子的出现。“他的思维以曲速9向前奔跑,他的嘴有时需要一分钟来跟上。给他一分钟。”

  托尼让他的目光落回到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苍白、瘦瘦的男孩身上,他有着卷曲的棕色卷发。这孩子从声音到双手都在发抖。他看起来想摔倒。“你认为——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,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。“你认为你是我失踪的儿子,”他说,声音平静。联邦调查局以前发现过几具孩子的尸体,但也有两个和彼得差不多大的失踪男孩。每次他们打电话给他和佩珀,看他们是否能认出可能是他们儿子的孩子,都令人心痛。然而这是第一次一个真正的孩子接近他。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孩子的脸上,他能看到的很少,因为孩子盯着他的脚,用他颤抖的手坐立不安。然后托尼看着他的棕色卷发。这孩子以为他被绑架了。那就是他所暗示的,不是吗?他们告诉他他的名字是一回事,但他记得他的名字是另一回事?他想起了大海,一只毛绒斑马和一辆红色赛车。彼得被带走前生活中的所有事情。


“你以为你叫彼得?”托尼问。


孩子点点头。“我不确定,”他说,与他之前肯定告诉他的相反。“他们一直说是,是,他们一直说我是本。我记得我是彼得。我想——我想,是的,我叫彼得。”


托尼跪在他面前,彼得退缩了,然后一动不动,睁大恐惧的眼睛来迎接他。这个孩子很小……比他的朋友和那天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高中孩子都要小得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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